keep ur heart still
01
“时间不会改变吉普赛人的本性。他们会偷走你手上的戒指，也会偷走你的心。”
鲜红的血液随着刀片的路径在掌心流出，游走着，直到几乎形成一个圈。Roman睁大眼睛凝视这个图形，然后用他的舌头小心翼翼同时充满眷恋地舔舐，将圆圈头尾相接——正如一条衔尾蛇满足地咬噬自己的尾巴。
他回味着嘴边的血腥，迈着长腿从厕所跨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个头发凌乱，胡茬明显的男人——事实上，Roman并没有要找这个人的打算，他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他只是觉得自己要找他，没理由地。
与此同时，对方好像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一样转过了头，看着他。
Roman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站在那里，既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Peter，”对方显然被盯得不太舒坦，主动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Peter Rumancek，Vargulf 的驾驶员之一。”
Roman不自觉地将大拇指放进嘴里，磨咬起拇指的皮肤。Peter比他矮了几乎一头，不得不仰起脸来看着Roman。隐藏在Peter邋遢毛发下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细嫩；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犹豫却又充满好奇的光泽；他的嘴唇很薄，透出粉嫩的色彩……Roman的眼睛更加突出了，他毫不掩饰地咽了口唾沫，笑道：“Roman Godfrey，近年来Jaeger计划的出资人。我想你愿意带我转转这里？我还是头一次亲自来观赏我的资金都花在什么地方上了呢。”
Godfrey，一直隐藏在幕后的支撑被各国领导人抛弃的Jaeger计划的人，原来是一个unpir——Peter的真知轮这样告诉他——真有意思，他这么想到。
“一个吉普赛人……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决定来当Ranger的？”Roman边走边问。
“即使是吉普赛人也得在人类都有危险的时候停下来做些什么，不是么？”Peter理所当然地耸耸肩回答道。
“你的搭档是谁？Vargulf的另一个驾驶员？”Roman立刻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是说Destiny？”Peter的眼神引领Roman看向远处一个写着“心理治疗”的牌子下面，一个吉普赛女郎正拉着坐在对面的人的手似乎说这些什么非常体贴的话，然后朝这边瞥了一眼，“她有一天突然说自己不再适合做我的副驾驶了，并且想要找些别的做。然后，正如你看到的，我现在一个人，正等着一个新的副驾。”他朝Destiny的方向笑了笑，带着Roman走向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Roman的声音突然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了起来：“我的话怎么样？”
“什么？”Peter没反应过来。
“我来做你的副驾驶怎么样？”Roman的表情就好像刚刚不小心抓到了一直兔子然后饶有兴趣地问对方“我们煮来尝尝怎么样”。
Peter转过身，抿嘴笑着走了出去，“我觉得这种冒生命危险的事情可不太适合你们这种人。”
Peter话音刚落，就被从后面打过来的一拳击倒在了地上，Roman有些的得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以究竟谁生命危险比较大？”
Peter的兴致突然被激发了，他一个弹身从地上撑起来，拳头直冲向Roman的脸部。Roman堪堪避过了这一拳，不过却踉跄了好几步。Peter挥了挥手拳头，兴奋滴挑衅Roman。
Roman的嘴角提向了一边，他丰满的嘴唇勾出了诱人的弧度，同时，利用身高优势将长腿扫向了Peter的膝盖后部。就这样你来我往持续了好几轮，就在两个人不亦乐乎地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周围已经聚拢了一圈人。Peter将Roman压在地上，准备进行“致命一击”，却被Roman一个翻滚压在了下面。“差不多了。”Roman缓缓吐出几个单词，Peter发现自己正准备反抗的手都被施了魔法一般不能动弹，他有些惊讶地瞪向Roman，对方却只是拍拍手，笑着站了起来，从人群让开的缝隙中迈了出去。
“如果你需要一个副驾驶，我倒觉得Godfrey先生是个不错的选择。”军官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来，Peter站起身，不太规范地行了个礼。
Peter有他自己的隐秘身世，他本不想让太多其他人参与进来。不过和一个upir通感这个念头却敲击的他全身的细胞，他不得不承认对此有多么兴奋。尽管组训告诫他要远离这种生物，他却不想违背自己的欲望。
“你们刚才的打斗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你们的默契度。”军官继续补充道。
“我想那还得看看通感的情况。毕竟您知道的，不是谁都能接受……”军官朝他理解地点了点头。